高级审美 | 为什么肉毒毒素打完鱼尾纹，笑起来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Hey guys，今天笔者要跟大家分享的内容有一点特别，但是也有一点“反肉毒毒素”。

不知道大家在临床工作中有没有这样的感受，看脸看多了，会一眼就看得出来那种“肉毒毒素脸”。这里没有贬低肉毒毒素的意思，笔者想表达的是，打完肉毒毒素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共性，让洞察力强的整形医生可以一眼就识别出来。

笔者以前还写过一篇《我为什么不首选肉毒毒素打露龈笑！》，里面就表达了，打完之后患者面部那种“笑不出来”的表情。

无独有偶，最近在刷Pubmed的时候，就刷到了一个研究：A Novel Test of the Duchenne Marker: Smiles After Botulinum Toxin Treatment for Crow's Feet Wrinkles，巧的是，里面阐述的观点就跟笔者过去的相像：肉毒毒素打完以后，会影响我们的面部表情。

这篇文章是讲笑容的，里面还有很多心理学的知识和内容，我们赶紧来看一下吧。

杜彻尼微笑（Duchenne's smile）

在所有的交流信号中，微笑是最容易识别的面部表情之一，它的视觉模式可以在很长的观察距离内被检测到。在形态上，它们可以被定义为颧骨大肌的激活--一种将唇角向上拉离嘴的面部肌肉。尽管微笑在外表上很简单，但在各种情况下，由于各种原因，微笑还是会出现的。有些微笑表达积极的情绪，如快乐或享受；因此，它们被认为是自发地读出积极的内在状态。在没有潜在的积极影响的情况下，其他微笑被故意地表现出来，例如，表示礼貌、从属关系或假装合作。由于它们的自愿性，后一种表达方式通常被描述为摆姿势的、社交的或礼貌的微笑。

如何区别这些不同的微笑？

行为心理学家保罗·艾克曼（Paul Ekman）通过研究发现了辨别虚假微笑的方法，并首次提出了杜彻尼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她强调，真实的微笑是无法伪装的。

喜乐的微笑可靠地表现为颧骨大肌的收缩和眼外侧部轮匝肌的同时收缩。眼轮匝肌将皮肤从太阳穴和脸颊拉向眼睛，从而导致眼睛张开变窄，眼窝周围出现皱纹，俗称鱼尾纹。这两块肌肉的激活构成了所谓的“杜彻尼微笑（Duchenne's smile）”，在面部动作编码系统中， Duchenne微笑的外观被定义为动作单位(AU)6(眼外侧轮匝肌)和AU12(主要颧骨)。

一般来说，真实的微笑出现时，还会伴有如下表情：嘴角上扬，眼睛微微眯起，眉毛成弓形。

所谓的非自愿的眼睛收缩(AU6)的存在被认为是以微笑来表示幸福/享受，而它的缺失则被称为虚假的、社交的、无感觉的或非Duchenne的微笑。

最近的研究表明，杜彻尼微笑不仅是一种积极情绪的自发表现，更有助于对更大的自发性和真实性的感知，使面带微笑的人看起来更快乐、更有趣、更幽默。杜彻尼微笑也会带来良好的人际感觉。表达杜彻尼微笑的人被认为比非杜氏微笑的人更可爱、更有吸引力、更聪明。

最近，来自哈佛大学医学院精神科医生Nancy Etcoff等，把肉毒毒素治疗前后对杜彻尼微笑和非杜彻尼微笑的笑容进行了比较。受试者被要求在两个时间点最大限度地微笑。在第一种情况下，受试者完全控制他们的面部肌肉。第二，受试者接受肉毒毒素治疗，以减少或消除鱼尾纹的出现。

这项研究的目的是检查患者在接受肉毒毒素治疗鱼尾纹前后故意微笑，来评定笑容的变化。

研究方法

来自美国的393名(185名女性)参与者，平均年龄为54.25岁(SD=10.31)。其中白人占85.8%，非裔占8.4%，亚裔占4.1%，其他占1.8%。

在治疗前，每一位参与者都表现出中、重度双侧对称鱼尾纹，将肉毒毒素直接注射到眼外侧轮匝肌组织，以防止该区域的肌肉收缩。在接受肉毒毒素注射之前和之后(大约一个月)，所有患者都被要求产生“最大”微笑。然后研究者拍照片，每一张照片的拍摄角度都是斜的(四分之三的视角)，使用的是标准的照像机，并有一致的灯光条件。

随后，对所有的治疗前后图像(64张图像)进行盲评，主要评估F AU6+12(Duchenne标记)以及AU 12强度。所有患者在治疗前和治疗后都表现出最大的微笑。Wilcoxon符号秩检验显示治疗前AU12强度无显着性差异(P>0.05)。因此，图像与微笑强度匹配得很好。在分析AU6活动时，大多数参与者(97%)能够在治疗前主动收缩眼轮匝肌。这一比例在注射治疗后下降到19%，这是从治疗前到治疗后所占比例的显著下降(P< 0.001)。

研究结果

在情绪评分方面，肉毒毒素注射后，参与者面部的幸福感评分平均下降0.11（p=0.01），尴尬评分平均下降0.07 (p=0.03)。肉毒毒素注射与任何其他情绪(悲伤、愤怒、厌恶、恐惧或惊讶)之间没有显著的关联。

肉毒毒素注射，微笑质量评分也显著下降（P < 0.001)。

肉毒毒素注射治疗后照片的平均年龄比治疗前的照片年轻约1岁，但肉毒毒素治疗对吸引力的评价没有显著影响(p < 0.001)。

总结

几乎所有的治疗前照片都描绘了大家展现杜彻尼微笑的情景。这些微笑被评定为比术后微笑更快乐，更有感觉，更自然，更强烈。这些照片与微笑强度相匹配(颧骨大肌拉唇角的活动不变)，表明这种差异是由于眼轮匝肌的抑制，而不是颧骨大肌的活动所致。

患者在治疗后也被评定为年轻得多（大约1岁多），这可能是由于鱼尾纹不再明显所致。治疗对面部吸引力评分无影响。虽然有些人推测，更自然的微笑会使一张脸更有吸引力。

参考文献

Etcoff N, Stock S, Krumhuber EG, Reed LI. A Novel Test of the Duchenne Marker: Smiles After Botulinum Toxin Treatment for Crow's Feet Wrinkles. Front Psychol. 2021 Jan 12;11:612654. doi: 10.3389/fpsyg.2020.612654. PMID: 33510690; PMCID: PMC7835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