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JM：男性衰老，雌激素分泌不足也是关键

男性衰老已经明确的元凶是睾酮，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产生的雄性激素渐渐变少。但现在还出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新答案。医生称这个答案会为有关男性身体如何变老的研究注入新的活力。结果证明，雌激素，也就是女性荷尔蒙，在男性身体中发挥的作用远大于之前的想像，而且，与女性一样，雌激素水平降低会导致男性腰围增大。【原文下载】

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医学教授彼得·J·斯奈德博士(Peter J. Snyder)表示，雌激素对男性的作用的相关发现是“一个重大进展”。斯奈德博士正在主持一个新的大规模研究项目——针对65岁及以上男性的激素疗法。一直以来，睾酮不足几乎被认为是导致中年男性出现常见身体不适症状的唯一原因。

此项研究涉及一些新领域，比如弄清楚每一种激素对男性的作用，以及不同的激素水平如何影响身体机能。根据《新英格兰医学期刊》(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周三发表的一篇论文，虽然睾酮水平下降是造成中年男性肌肉萎缩的原因，但雌激素水平的降低管控着脂肪的堆积。该论文提供了迄今为止最具说服力的证据，证明雌激素是导致中年男性遇到麻烦的主要因素。这两种激素都是激发性欲所需的。

周三，哈佛大学医学院(Harvard Medical School)内分泌学家、上述论文的第一作者乔尔·芬克尔斯坦博士(Joel Finkelstein)在新闻通稿中表示，“通常被认为是因为睾酮不足而产生的一些症状，实际上部分或几乎完全是由雌激素减少引发的。”

芬克尔斯坦博士的论文只是一系列研究的开端，在很多人看来，这些研究有望让我们对男性身体中睾酮及雌激素的作用形成一种新的认识。斯奈德博士正在主持另一项名为“睾酮临床试验”(Testosterone Trial)的研究。该研究测量两种激素的水平，并探寻睾酮治疗是否能使睾酮水平低的年长男性变得更年轻——使他们走得更快、感觉更有活力、增强性功能与记忆力，并强化骨骼。小规模研究的结果让人看到了希望，但并不可靠，而且雌激素还没有成为考虑因素。

“我们以前忽略了男性身体中的雌激素，但我们现在正在做相关研究，”华盛顿大学医学院(Washington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睾酮及老年病学研究员、退伍军人事务部皮吉特湾医疗系统(V.A. Puget Sound Health Care System)研究员阿尔文·M·松本博士(Alvin M. Matsumoto)说。“在这方面，我们只是刚刚起步。”松本博士是睾酮临床试验项目的研究员。

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雌激素都是由睾酮转化而来的。男性的睾酮水平较高，因此他们最终的雌激素水平至少是绝经女性的两倍多。由于随着年龄的增长，两种激素的水平都有所降低，身体会出现一些变化。但迄今为止，研究人员几乎只注重研究雌激素对女性的影响，以及睾酮对男性的影响。

芬克尔斯坦博士的研究为两种激素各自的功能及其在不同水平下的表现给出了一份新路线图。结果表明，不同程度的睾酮缺乏会触发不同的症状。他发现，睾酮是肌肉张力和去脂体重的首要调节因素，但维持肌肉所需的睾酮水平比之前预想的要低。年轻男性的平均水平是每100毫升血清中含有550毫微克睾酮。医生们普遍认为，低于300毫微克的话就属于过低，可能需要治疗，而一般的治疗药物为睾酮凝胶。

然而，芬克尔斯坦博士的研究发现，除非睾酮水平降至200毫微克以下的极低水平，肌肉力量与尺寸不会受到影响。不过，脂肪堆积会在较高的水平发生：睾酮为300到350毫微克的时候，雌激素就会降至触发中年发福的水平。

至于性欲与性表现，两者均需要一定的雌激素和睾酮，而且随着这两种激素水平的上升而稳步提高。研究人员称，现在距离给出诸多明确建议还差很远，不过，并不建议男性使用雌激素，因为高剂量的雌激素会导致胸部增大等女性特征的出现。

芬克尔斯坦博士表示，尽管医生会为每100毫升血清中睾酮含量低于300毫微克的男性开出睾酮凝胶的处方，但这种一刀切的标准过于武断，而且没有临床依据。一般情况下，男性使用激素是为了治疗疲劳、抑郁或性欲减退等症状，但它们与睾酮水平低下的关系并不明确。芬克尔斯坦博士称，数据显示，睾酮水平在300毫微克的男性如有性问题的话，可以尝试使用睾酮，但肌肉乏力的人则不应归咎于睾酮不足。不过，他还说，“睾酮水平低下的症状往往非常不明显。”

目前有数百万男性使用睾酮凝胶，促成了一个近20亿美元（约合122亿元人民币）的市场。

为了进行研究，芬克尔斯坦博士及同事招募了400名20到50岁的男性。他们志愿让睾酮停止分泌16周。其中一半接受不同剂量的外来睾酮，另外一半则同时使用一种药物，让雌激素停止合成。这样，研究者可以分析在没有雌激素的情况下睾酮的效应。

芬克尔斯坦博士目前正在更年长的男性身上重复这项实验。斯奈德博士的睾酮临床试验也以年长男性为研究对象。

斯奈德博士及同事招募了近800名年龄不低于65岁的睾酮水平低下男性。其中一组人用安慰剂，另一组人则用睾酮，使得血清含量达到400到800毫微克之间。研究人员正在测试他们的行走速度、性功能、活力、记忆力、红细胞计数、骨骼和冠状动脉。这项研究为期一年，将于明年完成。

研究者称，下一步，他们希望开展一项大型研究，和2002年的一次涉及数千名女性的激素疗法长期风险与益处的研究类似。比如说，他们想知道，睾酮疗法是否会提高前列腺癌风险？能否预防心肌梗塞？

“我们还不清楚这些临床问题的答案，”松本博士说。“它到底能不能预防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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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kelstein JS, Lee H, Burnett-Bowie SA, Pallais JC, Yu EW, Borges LF, Jones BF, Barry CV, Wulczyn KE, Thomas BJ, Leder BZ.Gonadal steroids and body composition, strength, and sexual function in men.N Engl J Med. 2013 Sep 12;369(11):1011-22.